【策展笔记】穿越千年，走近法尤姆肖像的精神世界

”

古埃及是文明社会在历史表层的第一次涌动。

它好像诞生于虚无，而后越过顶峰，又回归于虚无。

它是出现在历史地平线上，

并且具备明确形态的社会中

离我们最久远的文明。

——《写给大家的世界艺术史》，

法国历史学家艾黎·福尔（1873-1937）

“遇见古埃及 黄金木乃伊”主题展于8月15日-11月15日在中华世纪坛展出。107件（组）来自英国曼彻斯特博物馆的文物遗珍串起了古埃及最后的秘密，是历史无声的注脚。其中，黄金木乃伊备受瞩目，木乃伊制作是神圣而神秘的艺术，不朽的木乃伊让灵魂有了一个永久的“住所”，便于逝者享受来世永生。

独具魅力的法尤姆木乃伊彩绘肖像是本次展览的另一大亮点，被认为是现存人类最早的肖像画，也是保存最为完好的罗马帝国时代的画像。每一幅肖像画都与一具木乃伊有关，法尤姆肖像只出土于当时的罗马帝国埃及行省，世界上其他地方绝无同类作品。色彩和谐，造型准确，光影分明，质感丰富的肖像融合了古埃及人、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对于永恒之美的理想，自然、单纯、静穆、神秘，其绘画风格深受东方观念和西方现实主义的共同影响。

在展的13件木乃伊肖像（含两件肖像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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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尤姆肖像的前世

19世纪末，在开罗西南部的哈瓦拉遗址，如今的法尤姆绿洲地区墓葬群出土了一批肖像画，后被统称为“法尤姆肖像”（Fayum Portraits），它们是古代世界最引人注目的图像之一，由热蜡调和天然颜色，在一块薄木板或亚麻布上绘制而成，蜂蜡隔绝了空气，在其保护之下，画面颜色历经两千年依旧鲜艳明亮。这些约绘制于公元1-4世纪的肖像极为写实逼真、生动传神。庄重感人的作品已经出现了光影明暗、冷暖色调的表达。此时法尤姆是一个“五方杂处”、多元文化碰撞与交融并存之地，埃及已有近300年的希腊化历史，是罗马帝国的一部分。一个多面的社会，来自久远过去的逝者是罗马埃及的贵族、希腊后裔、埃及当地人或是外来定居者。法尤姆肖像的艺术风格和托勒密王朝前旧法老时代的埃及绘画明显不同，显然受到了古希腊、古罗马自然写实主义风格的强烈影响。公元4世纪，罗马皇帝宣布基督教为国教，木乃伊制作传统及法尤姆肖像被迫中止。

受罗马帝国早期社会风俗的影响，法尤姆肖像绘于模特在世时，并被装框挂于家中，每一幅法尤姆肖像尺寸都与真人相似，这是生者为死亡做准备的一种仪式。待主人去世被制成木乃伊后，这些出自无名古代工匠之手的定制木板肖像将被取出，裁成一定形状以便固定在逝者的木乃伊上，覆盖在其面部，为逝者提供一幅永恒的面容（据悉世界上仅有约100具木乃伊与肖像均保存完整的法尤姆肖像木乃伊）。法尤姆肖像注重光影及人物性格和神态的刻画，追求逼真立体的写实效果。富于表情的圆睁的、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忧伤，明亮清澈、宁静深邃的目光是对超越凡尘的渴望。同时“佚名”画师采用较大笔触，衣衫部分运笔松弛的处理又呈现出一种大写意的效果。法尤姆肖像可谓写实再现与写意表现兼备。古希腊、古罗马的写实技法和古埃及的精神追求碰撞，富于生气的外来风格和古老神秘的文明传统融合，多元文化交融是法尤姆肖像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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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尤姆肖像的今生

得益于埃及炎热干燥的气候和独特的热蜡画法，法尤姆肖像基本都被完好地保存下来。到目前为止，埃及、法国卢浮宫、伦敦皮特里博物馆、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加州盖蒂博物馆，俄罗斯普希金博物馆等世界各地收藏近1000幅法尤姆肖像。当生命已逝，如今这些颜色脱落而成的沧桑质感，斑驳的色彩与历史、时间和死亡有关。一张张闪亮精致的画作，呈现出简炼与丰富、温暖与苍凉，有一种古老质朴而又时尚现代的复合味道。仿佛时间被凝固了，又仿佛时间被穿越了，自成一派、直面人性、震撼人心的法尤姆肖像独步世界，其魅力超越了时代，就连伦勃朗和委拉斯贵兹也难以企及。他们永恒的直视好像具有某种莫名的穿透力，或许一旦选择了真诚，存在便有了魅力。这些令人难以忘怀、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的面孔以一种其他文物很少能做到的方式与我们面对面“交谈”。正如《亡灵书》里所说：“时间在你的脚下卷起尘土，而你永远不变。时间的创造者，你已经超越了一切时间……你是昨日、今日，也是明天。”对于当下的我们来说，关于生命、关于死亡、关于人性，或许因为独一无二的法尤姆肖像，吸引着我们思考生命的本来和未来。 

03

法尤姆肖像的审美价值

约公元1-4世纪，法尤姆肖像的出现正值罗马美术对埃及美术产生巨大影响之时。除了艺术风格和绘画技法，法尤姆肖像中描绘的人物服饰、发型以及首饰流行于整个罗马帝国。每一幅法尤姆肖像都是最饱满、最自由的表达，手法上成熟高超、质朴大气，代表了那个时期的人们、那个时期的社会文化，为我们呈现出古代肖像画艺术的历史巅峰，一个摄人心魄的精神家园。面对这些面孔，我们甚至没法说它们“画得像”，因为它们简直就是活着的，是有生命的。法尤姆肖像是个性化、人性化的艺术，其真正的价值在于回到人的主体性，展现了人类主体精神世界的丰富性，表达了一个非常强烈的精神世界，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在场感。

法尤姆肖像最大的技巧是坦诚，随处可见的对人性的兴趣、体察以及充分的描写。看完感觉眼睛得到了洗涤，精神上分外清澈澄明。这些人性化的细节体现了悲哀，体现了无奈，体现了恐惧，体现了纯粹，体现了希望，或许这些都是人性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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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语

作为人类早慧的文明，古埃及文明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却依然藉由丰富的考古发现，突显其“永生”的魅力。法尤姆肖像便是如此，法尤姆肖像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无与伦比，这些距今2000多年依然灿烂有光，散发着单纯、自信、笃定的肖像给人强烈的超现实之感。从前世到今生，从神圣到世俗，穿越千年，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看见。多元文化碰撞与交融并存是法尤姆肖像乃至“遇见古埃及 黄金木乃伊”展览的核心和特色。

古埃及是人类真正的母亲。古埃及文明古老神秘、悠久独特，而又时尚现代、多元交融，“遇见古埃及 黄金木乃伊”主题展兼具知识性、趣味性、艺术性，值得您一看再看！

大坛展讯

《遇见古埃及 黄金木乃伊》主题展

展览时间

2021.8.15-2021.11.15

（观展时间9:00-17:00，16:10停止检票。每周一闭馆，节假日除外）

展览地点

中华世纪坛 二层世界艺术展厅

票务信息

单人平日票128元

单人通票168元

亲子通票（一大一小）199元

双人套票299元

学生票11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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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昭一

责编：心宇

供稿：中华世纪坛艺术馆蒋海梅

校对：小清